以法律服务为主引擎 构建不良资产处置新生态

2020年受疫情冲击，我国不良资产处置的压力明显加大。2021年，经济增速换挡叠加宏观杠杆率回落，金融及实体领域债务风险正同步积聚，不良资产规模正在持续增加。

相关数据显示，2021年我国商业银行的不良贷款处置规模将保持在40%左右的增速，达4.8万亿元。当然，不良的增加并不意味着不好，这与整体资金规模的增长也有关联。然而，可以肯定的是，从法律、财务、资产、产业角度出发的前瞻性防范可以有效降低不良的产生。

因此，备足抵御风险的“应对弹药”“化解方案”，在合法合规的情况下提高不良资产转让效率，加快不良资产处置步伐，优化经济结构，提高服务实体经济能力成为当务之急。

2021年1月12日，银保监会办公厅印发《关于开展不良贷款转让试点工作的通知》，正式批准单户对公不良贷款转让和个人不良贷款批量转让。此外，包括个人不良批量转让试点的业务规则、信息披露细则、公开竞价细则等配套细则也正在陆续落地，将为不良资产批量化转让扫清障碍。

“这个试点是一个良性引导不良资产处置提质增效的加速器。不良资产，对于一般企业来说就是一场债务危机。银行、金融机构对这家企业给予了不良评级后，就需要律师去联动债权方、第三方资本机构来解决问题，盘活‘不良’，最终实现多方损失最小化，利益恢复甚至利益反增长的过程。这是一场重构，更是一场涅槃。”北京市京师（深圳）律师事务所特殊资产法律业务中心首席顾问陈旭明表示，当前不良资产行业的处置及赢利模式，正在向以法律手段、市场化运作、专业服务为核心的合法化、规范化、体系化方向发展。

在央行发布的《中国金融稳定报告（2020）》中也特别提到，支持中小金融机构多渠道补充资本、完善公司治理，加大不良贷款处置力度，增强金融机构稳健性。换句话说，以稳定经济平稳健康发展为基础的多渠道、多元化的不良资产处置乃大势所趋。

律师，一个在不良资产处置过程中，担任着串联、纽带作用的关键角色。以往，律师在不良资产处置业务中更多地扮演着法律服务护航者的角色。而如今，随着行业对多维度、多元化的需求增加，律师事务所联动业协会、商业银行、金融机构等产业链相关单位机构，结合自身懂刑事、懂审计、懂资产运作等优势，组建专业律师团队的“特殊资产法律业务中心”便应运而生。

北京市京师（深圳）律师事务所是国内率先启动“特殊资产法律业务中心”的机构之一。以该“特殊资产法律业务中心”为主平台、主载体，串联产业链上下游，聚焦债务人、债权人、第三方资本关系，汇集多方资源，创新搭建了提供不良资产处置的“一站式”生态服务体系。这不仅有效助推了行业的转型升级，更打破了以往不良资产处置过程中各个机构因相对独立，而存在的“击鼓传花”、落实困难等痛点，有效提升了处置项目“落地生花”、涅槃重生的成功概率。

北京市京师(深圳)律师事务所特殊资产法律业务中心主任陈玉清(左)、

首席顾问陈旭明(中)、联席主任罗建斌(右)。嘉敏/摄

携众前行让“特殊资产”走向“不特”

2021年3月31日,全国首个保理行业不良资产专业委员会——深圳市商业保理协会不良资产专业委员会在北京市京师(深圳)律师事务所（下简称“京师深圳”）揭牌成立，与此同时，作为该专业委员会主任单位的京师深圳特殊资产法律业务中心同步揭牌亮相，两家机构将携手公证处、评估机构、会计事务所、证券公司等专业机构共同构建不良资产处置生态体系,以提高处置效率,助力实现市场主体的稳健运营,推动市场经济健康可持续发展。

而在此前，京师深圳已和民生银行、广发银行、前海宝平资产管理公司达成框架战略合作，持续探索“金融+综合法律服务”为基础的降低金融风险运营体系。而降低风险，在特殊资产处置过程中本身就是一个贯穿始终、不可或缺的根本目标。

“并不是所有的‘特殊资产’，就一定是‘不良的’。”京师深圳特殊资产法律业务中心联席主任罗建斌认为，资产盘活是不良资产处置过程中的核心竞争力，也是一个可以化腐朽为神奇的存在。

在此，他分享了一个京师深圳正在进行的广东某地房地产“预重整项目”。该项目由政府主导，京师介入全链服务，最终以“3个月+3个月”的周期模式盘活，正在从预重整走向重整流程。

据了解，该项目原是当地一个超大型Mall，涉及债务方、及众多债权方和机构，京师深圳联合京师武汉组成团队，在完成前期的尽调工作后，提出了不同于以往破产清算、重整、和解的传统方案，而是以解决问题为目标，根据项目现状，引导各方拿出解决善意与诚意，共同盘活资源，以“预重整”同意后统一行动方案，形成了多方求同存异、共融共生的局面。

“作为律师，首先要有高标准、严要求的职业操守，然后，必须有专业化、精细化的运营思路，以整体化思维推进前瞻性布局，再根据所遇到的突发情况进行有效优化，最终串联全产业链资源，重塑不良资产价值的市场逻辑。”京师深圳特殊资产法律业务中心主任陈玉清表示，未来我国监管部门对于金融业不良资产的认定及处置趋严，预计到2025年,商业银行的不良贷款处置规模将达9万亿元。这对律师来说不仅是一个市场需求催动服务升级的过程，更是一个需要自练“内功”，主动拥抱市场，履职尽责的过程。

谈及中心为何不按照传统不良资产定义，而选择使用“特殊资产”作为主题？

陈玉清表示，特殊资产不仅包括银行的表内不良资产，也包括银行表内部分关注类贷款、非金融机构的不良资产、各类资管产品中可能存在的不良资产和转型存在困难的资产、金融市场的困境资产，以及非金融企业的困境资产等。因此，我们的服务客户更广，服务内容也更多、更深。我们的目标还是，让特殊资产“不再特殊”，致力于通过全方位、全链条服务为企业或个人脱困、为金融机构化难、为经济健康、可持续发展助力。

北京市京师(深圳)律师事务所特殊资产法律业务中心成立当天签下首单业务。   嘉敏/摄

突破瓶颈以综合服务提升核心竞争力

回顾我国不良资产处置行业发展历程，由于银行业在金融体系中占据主导地位，因此，人们在提及不良资产或不良贷款时，基本都局限在银行业层面。但在金融市场不断发展的背景下，局限在银行业探讨不良资产问题已无法准确反映我国经济、金融体系的真实风险状况。

“广义不良的流转，可帮助银行更加合理的配置信贷资源，防止资源沉淀，同时为不良资产寻找更多出口。”京师深圳特殊资产法律业务中心首席顾问陈旭明认为，从业务模式看，当前特殊资产的处置不再是催收、诉讼、折让等传统方式。由于后端资产运营方的业务前置，现阶段的处置围绕价值发现、价值提升和价值实现等关键环节，新增加了债务重组、资产重组、资产置换、债转股、资产证券化等多种模式。随着特殊资产投资主体和方式的多元化，行业协作化发展的趋势凸显，一个跨行业、跨专业、跨地域的特殊资产管理产业链和生态体系已初步形成。

据了解，京师深圳特殊资产法律业务中心本身也是在不良资产处置法律事务部、公司解散与破产清算法律事务部等多个部门基础上，引入不良资产研究院，进行结构优化、资源升级后产生的。中心以不良资产处置、投融资、涉税法律事务、不动产金融、房地产综合、疑难商事诉讼争议解决等为主要服务领域。团队法务成员30余名，另有公司化运作的研发团队、协助处置团队约30人，旨在通过联动律师事务所、银行、房地产公司、金融机构等，打造一支集诉讼、执行、破产清算与重整、并购重组、不动产处置、投融资、税务筹划等复合专业背景的高水平、专业化服务队伍。

此外，特殊资产法律业务中心不局限于地域，可联动京师国内外团队资源和战略合作伙伴、及顾问团队成员等，以综合性服务破解资源、人力、区域整合能力不够，处置效能低等不良影响。

京师深圳特殊资产法律业务中心主任陈玉清表示，中心定位为“综合服务商”，不仅因为京师深圳拥有30余名核心律师团队、人数上千的外援资源团队和上万的战略合作伙伴支持，更重要的是这样的结构布局会带来较强的处置能力，吸引有实力的服务商和潜在的投资人与债权收购人，能够快速的实现债权变现，将极大地提高资产管理及处置的能力和效率，创造更多的盈利模式和商业模式。

换句话说，京师深圳特殊资产法律业务中心要走的是“平台化”“无壁垒”发展路径。

一直以来，律师事务所在破产案件中，既可能代表债务人，又可能代表债权人或者重整方，具体到实际又有哪些差异？

“对债务人股东提供债务人破产清算、重整及和解法律服务；代表债权人提供债权清偿法律服务；担任破产案件中的管理人；代表重整投资人提供债务人重整与投资法律服务；还可作为平台服务商提供平台运营、合规法律服务。”京师深圳特殊资产法律业务中心联席主任罗建斌表示，不良资产项目更多是一个沟通谈判、理顺框架、管理流程、利益博弈的过程。专业律师实际上可在各个环节发挥重要作用，从一开始寻找不良资产，到处置、重组、融资、架构设计，一直到最终投资者在不良资产中的退出，律师均可以发挥专业特长，提供专业服务。

在每一个复杂的不良资产案件中，律师必须形成工作组，汇集专业方向不同的法律业务能力扎实的从业者，为客户在每个环节进行风险把控。

据了解，截至目前，京师深圳特殊资产法律业务中心还联动了公证、资产评估、保理、专家学者等相关行业,以不良资产研究院为主体，深化特殊资产处置领域的细分化、专业化课题研究,力求引领具有更强操作实务的相关规范制度先行先试。同时,中心还将经过系统的行业前瞻研究,为相应行业比如房地产、传统制造业等提供创新的、高质量的法律服务产品和服务,以前置化的观察辅助企业减少不良危机，护航企业良性发展。

乘风破浪重塑行业服务生态体系

不良资产的利润取决于处置与收购价格之间的差异，所以收购不良资产的尽职调查尤为重要。如何保证调查报告的信息完整性、对称性、客观性，有效还原既往数据和流程是关键。

随着网络信息技术的高速发展，各地法院开始借助网络资产处置平台对其受理的破产案件中债务人的财产进行处置。这样既能保证流程的可视化，又能同时满足多方信息的及时、有效知晓，促进多方沟通的积极、正向发展。

2020年，京师深圳联合平安银行率先建立破产资产智能发布平台，该平台以破产财产的处置需求作为试点业务，提升破产财产的拍卖效率及价值最大化。在此基础之上，还将逐步组建破产案件全流程化平台，形成破产清算、重整及和解程序的破产业务生态链，力求解决破产案件中多方主体参与导致的协同度低、管理复杂、信息同步效率低等痛点。

目前，该平台在广州市中级人民法院等法院进行试点。首先上线的是破产财产发布及拍卖的功能，未来还将逐步建立债权人、管理人、重整等相关模块，完善破产案件全流程化平台。

根据平台受众特点，京师深圳接入了律师事务所五十个法律事务部门服务内容，创新性将“法律+投行”服务纳入平台，打造了一个现代化、全链条金融资本服务体系。

“不良资产处置过程中的风险是持续的，而对于风险最好的方法是，早预防、早发现、早识别，把好风险管理这道关口，我们律师常常是用‘抢’字诀，遇到问题第一时间开展化解。”京师深圳特殊资产法律业务中心主任陈玉清说，互联网化、数字化、人工智能等技术可以赋能不良资产处置提质增效，当然在这一过程中，更需要专业法律服务团队根据平台反馈，不断优化提升风险排查能力，挖掘“隐形不良”存在的可能，配合法院、检察院等机构深入规范操作处置流程，拓宽处置渠道，加快风险化解。（陈晓玲 屈文琳）